汽鍋花菇雞.
冬天,长安城里经常下雪。
这是真正的鹅毛大雪,雪片大如松鼠尾巴,散发着茉莉花的香气。
雪下得越久,花香也就越浓。
那些松散、潮湿的雪片从天上软软地坠落,落到城墙上,落到精致的楼阁上,落到随处可见的亭榭上,也落到纵横的河渠里,成为多孔的浮冰。
不管雪落了多久,地上总是只有薄薄的一层。
有人走过时留下积满水的脚印——
好像一些小巧的池塘。
积雪好像漂浮在水上。
漫天漫地弥散着白雾……
整座长安城里,除城墙之外,全是小巧精致的建筑和交织的水路。
有人说,长安城存在的理由,就是等待冬天的雪……
——王小波《万寿寺》
上一回,开了翔府砍树的篇,原计划一次叨完,谁知码了2+小时以后,发觉不太现实。
且看这架势,十有八九要像上回大战胡蜂的路数,分个至少头胸腹三部曲。
另,原计划这回接上回继续叨,可是眼瞅着时间就溜过四月跨入五月;
考虑到距离去冬已然日益遥远且不得回头,太宰忽然间又记起曾经掘过的另一枚大坑,说是偷拍私藏了好多张温市雪景的。
如今看来,若再不抓紧时间显摆,岂非是要拖沓到六月下大雪的节奏。
况今夏翔氏还有别的大事件待忙。
那么今儿就来看雪。
朕知道,天朝有些城市,现下气温已经不地道地飚高到了20+°C,所以,刚刚好看片儿避暑。
先来个情况总括。
话说去冬是翔氏居加5+年以来所遇头一遭的严冬重雪。
据太宰的不确定记忆,这个冬季从去年10月骤然开始,到今年3月不情不愿地结束,跨度长达5个月。
虽然不是加国最长的一冬,但在翔氏的体验里,确是最冷的一回,不仅晴天少,温度低,雪也多。
关于这季冬雪,仔细翻了票圈里的实时记录,太宰可以很负责地罗列如下:
2016年12月5日,初雪;
2016年12月10日,头场未散,来了第二场;
2016年12月31日,二场未散,来了第三场;
这么着,感谢太宰的乌鸦嘴,温市终于如愿以偿,过了个White X'mas(白色圣诞节)。
2017年1月4日,有报道说,又将有新一股雪暴袭击温市,降雪量将达40厘米,气温降至-25°C。
然而并没有。
于是,太宰照老例吐槽加国天气预报不靠谱的同时,暗想或许这个冬天的雪已经下完了吧……
然而并没有。
2017年2月3日,第四场……
2017年3月5日,第五场!
这回总算是个尾声。
接下来的一个月里,阴雨不断,偶尔间杂着冰雹,所幸没有再落雪。
温市终于在淅淅沥沥的小雨中走进了新一年的春天。
在整整四个月的漫长的雪季里,四体不勤的翔氏无处可窜;
除了净坛日常的坐班,太宰日常的抱窝,多出来的活动,无外是净坛没完没了地扫雪,太宰百无聊赖地拍景,虽然分工不同,绝望的程度大概是一致的。
现时因了是回忆的故,尽可以摆出一副纵观全局指点江山的样纸;
事情真正发生的时候,却完全不是如此。
所以,当太宰兴奋地用手机记录下第一场雪的那一刻,全然不知后来会有怎样的一而再,再而三。
虽然,这个冬天的雪,第一场就来得辣么措不及防、声势浩大:
要知道,翔氏在加国的初登地,不是温市,是卡城(Calgary),且初登的时辰,就是当年的11月中旬,正值隆冬。
太宰是北方闺女,从小到大雪见了数不清有多少,所以初到卡城,就算跟着净坛在暴风雪里低着头弓着背猫着腰暴走,也没有觉得多么刺激。
净坛是南方娃子,对辣么大的雪总感觉各种新鲜和奇幻,尤其是,在那样的冬天那样的严寒和那样的风雪里,一待就是半年,活活挨过了没车没房没工没钱的第一个加国之冬。
不过话说回来,即便在天朝,在几乎没有寒冬的深圳,也仍然是没车也没房,有工却没钱。
不知道哪个更凄惨。
提这一段,是想说明,就“冬雪”这种物事,翔氏是“见过大世面”的。
然而温市却没有。
莫说这回,便是五年前的2012年,年底,温市降了雪,积雪的厚度怕不及这次的一半,就轰轰烈烈闹到公车停运,天车停摆,扫雪车忙得不可开交,各司职员纷纷请假不上班,整个城市一夜之间陷入瘫痪。
不过,那一回,太宰就展现出了无比高尚的革命乐观主义精神:
其时租屋的后院里,满满积了一地的雪;
在公司吹着空调的净坛,暖暖和和地怂恿:
堆个雪人吧!
太宰兴起,戴着副薄手套,跑去后院热火朝天。
几十分钟后,拼着手头所能寻着的所有物件,得了一尊面目姣好的白胖小纸:
并且这尊娃娃,所在那叫一个酸爽:
稳稳落座于车库大门外正中央,直接后果便是翔氏的代步小萨无论如何出不了门……
扯远了。
还是说回四年后。
也就是2016年的第一场雪之后。
需要重新念叨一哈故事背景:
翔氏如今有了自己的老屋,老屋自带车库,车库自带车道,车道这回自带满地的积雪。
所以接下来,翔氏应该像邻居们一样,勤勤恳恳地大清早出门去扫雪。
至少,应该把自家车道清出来,否则就算没有雪人挡路,小萨还是一万个开不出去。
然而翔氏并没有。
太宰自然有一万个理由不做体力活。
净坛自然有一万个理由在家里躲懒。
那结果就只能有一种:
赏够了初雪的景,踩实了初雪的雪,待到五天以后第二场雪纷纷扬扬地落下,车道地面上厚厚的积雪已然凝固成厚厚的冰层。
还是那句话:
现时因了是回忆的故,尽可以摆出一副纵观全局指点江山的样纸;
事情真正发生的时候,却完全不是如此。
所以,当翔氏站在屋内窗前,悠然自得地瞅着对面邻居辛辛苦苦铲雪的那一刻,全然不知后来会有怎样的悔不当初。
尤其是净坛。
2016年的第二场雪过后,太宰依然兴奋地在房前屋后奔忙,只想着记录下这场据说是温市历史上XX年不遇的大雪(可与前文初雪场景对比):
在票圈里,太宰很得意又很欠揍地酱介绍着翔府后院的房客们:
这是我家薄荷;
这是我家牛至;
这是我家大蒜;
这是我家小葱;
这是我家草莓;
这是我家韭菜;
这是我家铁线莲和番红花;
这是我家郁金香和风信子……
第二天,大晴。
碧空清冽。
没有一丝云。
蓝得毫无真实感。
前一日的落雪,此刻安安静静躺在世界的每个角落:
房顶,栅栏,枝头,草地……
房屋背阴面的常绿灌木上,悬着结结实实的透明的冰溜子,好像得了重感冒:
雪量足够大,温度足够低,翔氏足够后知后觉——
各种机缘巧合之下,在2016年年底最后一场、即2017年年初第一场雪落完的那一天,“早知如此何必当初”的时刻终于翩然而至,顺手甩了翔氏一个响亮的大嘴巴。
那天傍晚,太宰有约,只待净坛下班返家,开车赴会。
结果。
小萨甫出车库,颤颤悠悠滑下车道,一屁股陷进路边的深雪里。
其实哪里仅仅是深雪。
那是前两场雪堆积而成的冰,如今又摞上了第三场雪。
这几场雪的厚度加起来,足足有半米深。
所以任凭车胎在雪地上死命打滑甚至冒出烟来,小萨依然纹丝不动。
眼看着时间一点一点过去,车子能动弹的几率丝毫不见增长。
无奈之下,太宰不得不电话取消约会,和净坛两个各种尝试道听途说的“雪地救援”奇招。
什么垫木棍啦,地垫啦,木板啦……
完全木有用的好不好。
最后还是得锹挖人推。
折腾了两个半小时,终于,把小萨挪腾回车库里。
净坛苦笑:
早早赶回家,原来就是为了把车从车库里开出去再开进来。
教训是惨痛的。
痛定思痛,净坛决定撸起袖子,铲雪!
说起来容易,铲起来当真难,上,加,难。
于是十八般兵器轮番上阵:
雪铲,铁锹,撬棍,镐……
接下来,每天晚饭后的两三个小时,成了净坛常规的“凿冰运动”时间,一直持续了个把星期,2016年最末两个月的历史遗留问题,总算在2017年的第一天里成功解决:
与去年末紧锣密鼓的三场大雪相比,今年初的两场雪显然只能算小儿科。
况净坛吃了堑,翔府的车道于是总能够在落雪后的第一时间里被清理干净。
尽管翔府一家脱离了“车道雪灾”,温市却还深陷其中不能自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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