隐藏在12000张地图背后的秘密
(原标题:隐藏在12000张地图背后的秘密)
撰文:Greg Miller
Robert Berlo年纪还小的时候,就开始对地图着迷了。他从小生活在旧金山,每逢家庭旅行,他总会仔细阅读放在车后座的路线图。11岁那年,他踏上了收集地图的不归路。
2012年,Berlo去世,留下了超过12000份路线图和地图册。而他并非只是简单地欣赏和收集。在过去的几十年里,Berlo花费了无数时间,在地图中发掘宝藏,他收集了各种数据,制作表格、图形和曲线图,甚至还亲自上阵,绘制了从交通系统到小镇人口历史等各种地图。在Berlo收藏的地图中,存储了大量隐藏信息,如今,这些地图获得了新的生命。
Berlo的儿子Mark说:“他一直都是知识管理员。”在Mark小的时候,Berlo曾经为家庭旅行设计过最佳路线,甚至还标注出了沿途最合适的停靠点,给车加油,或者吃东西。成年之后的Berlo在与妻子、两个儿子旅行时,还会打印索引卡片,把路上经过的每个小镇都列出来。
Berlo热爱公路旅行,他的妻子Juanita回忆说,他喜欢乡间小道胜过州际公路。“Berlo的车里总是放着一堆地图。他会在开车的时候阅读这些地图,再把它们折叠收好。”
Berlo一家生活在加州利弗莫尔。他在附近的劳伦斯利物莫国家实验室技术信息部门工作,最初是个编辑,后来成了部门的副部长,不愧是麻省理工化学系的高材生。Juanita评价说:“他是个非常聪明的人。”
晚饭之后,别人往往会打开电视,神游一会儿,而Berlo则坐在桌前,放着古典音乐,一头扎进地图里,一直忙碌到深夜。
Juanita目前仍然生活在利弗莫尔二人名下的中世纪屋子里。我最近拜访她时,她拿出了一个大信封,里面装着丈夫留下地图和笔记,包括几十年前旧金山城市铁路(MUNI)、公共汽车和有轨电车系统的时刻表,全都堆放得整整齐齐。其中有一些关于MUNI的路线信息是从电话本上撕下的、来自其它渠道,他似乎把官方信息表和别的地方的信息做过比对。除此之外,还有很多很多笔记(手写的和打印的都有)和一封来自MUNI工作人员的信(显然是为了回复Berlo的询问)。信中解释了如何获得路线和公共设施的历史信息。
Juanita还向我展示了不少Berlo绘制的想象中的地图。其中一幅展示的加州东部莫诺湖沿岸的一座城镇;另一幅则铺满了一张小桌子,打开之后,我们发现描绘的是大峡谷北边一座不断向外扩张的城市。这两张地图都是Berlo亲手在牛皮纸上绘制的,细节详尽。错综复杂的街道网包含了写得很整齐的名字(有一些是从Berlo的家乡旧金山借鉴过来的)和单行道的标志。地图上还有标有铁路线路、公园、小溪和其他特征。
Mark Berlo认为父亲绘制这些地图大部分是为了消遣,就像在玩纸笔版的城市建设游戏《模拟城市》。他说:“在画一座城市的时候,父亲努力让城市能运转起来。”
2011年,Berlo把自己收藏的地图捐给了斯坦福大学。这所大学里还有他自费出版的多部著作。其中一本包含在厚厚的蓝色三环活页夹里,在中心图书馆的布面书和地图册架子上,显得有些格格不入。书脊上大大地写着书名:“加州各地的人口历史”。书中有几百页表格,详细列出了加州的乡镇和城市已知的人口数,时间可追溯至1769年,即第一个西班牙传教区在圣地亚哥建立的时间。Berlo在序言中写道,这本书是为了重建加州曾出现的每个定居点的人口历史。
Berlo写这本书是希望填补美国人口调查局在人口数据收集方面的某些空白。他写道,2000年之前,调查局并没有算上生活在非城镇(即没有法定边界的地方)的那些人。Berlo从非官方消息来源追踪了人口数量,包括他收集的大量路线图和地图册。在Berlo的书中,共收录了5500个加州城市、乡镇和其它定居点的人口数据,而只有500个有法定边界。
加州大学洛杉矶分校的环境历史学家Jon Christensen根据序言判断,这部著作是“业余爱好者以非常专业的方式收集的历史,具有典范意义”。Christensen表示,Berlo的人口数据的准确性在很大程度上取决于数据来源的准确性,但他补充说,Berlo非常谨慎地记录了自己的信息来源,方便业余爱好者和专业历史学家按图索骥。
与此同时,斯坦福大学的政治学家Clayton Nall已经在利用Berlo收集的地图来研究美国公路系统发展背后的政治,以及高速公路的扩张是如何促进美国政治上的城乡分化。研究助理团队在数字化Berlo的1926年版兰德麦克纳利地图上,已经用了3000个小时。一旦数字化完成,再加以处理加工,他们就可以用来做统计分析,譬如看看修建了更多高速公路的那些县,是否在州议会中拥有更多的代表,或者在20世纪下半叶,那些公路系统更发达的城市地区是否出现了更多的白人移居郊区现象。
Berlo很有可能会对Nall的项目的统计特性感兴趣。很多收藏者收集地图只是因为觉得很漂亮,或者喜欢珍本历史地图。但Berlo不是这样。
Mark Berlo偶尔会和父亲一起为地图收集者标记事件,他表示,父亲的心态和其他人的有着天壤之别。“他不是为了地图本身,他关注的是地图上的统计信息。”
Mark告诉我们,父亲会在自己收藏的每张地图上盖一个蓝色编号,一些收藏者被这种行为震惊了。但对Berlo而言,重要的是能在计算机数据库中调用所有的地图。
Mark总结道,他觉得父亲会做这些是因为想为这个世界做点什么,因为收集信息是他做得最好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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